谭氏蜂蜜
身体健壮的72岁老人谭大根,与这个住了8代人的岩下老屋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情节。
巫山十二峰中的净坛峰,位于神女溪边,奇石耸立,峰岩灌木丛丛,远望犹如阿凡达幻境,绝美风景吸引游人留恋与此。殊不知,就在净坛峰旁的山腰岩洞里孤居着一户人家,静静地与大山作伴两个世纪,与游客喧嚣的景区宛若两个世界。
岩下老屋冬暖夏凉,与大山为伴的老人并不觉得孤单。
一个人的世界,谭大根老人乐在其中。
屋门口的四个蜂巢增添了岩居生活的甜蜜。
笔直的绝壁下,凹进的岩洞里,六七间青瓦土墙的房屋一字排列,有两间因年久失修,只剩下断壁残垣,72岁的谭大根就独居于此。屋前修竹茂密,山风吹拂,竹林沙沙,山崖上引入的清泉水汩汩地流进石缸,盛下百年的生命源泉。屋旁的青石小径,是连系山外世界的唯一通道,路旁青幽浓密的苔藓,是人迹罕至的注脚。
房屋依壁而建,屋内一个木刻佛像,老人每天总是要爬上楼梯看上几眼。
老人回家的山路一山又一山。
老人岩屋的大山背后,是仙境般的净坛峰。
谭大根在岩洞附近山地里种植有桔树和土豆,羊圈里喂有山羊,还用草泥糊了四个蜂巢,自采蜂蜜,其余生活物资就从山外采购背运进来。他说,出山往返一趟至少得6、7个小时,好在自己一个人所需不多,出山背运一次也够用月余。岩屋本是通电的,但家里除了电饭锅,再无多余的一件电器。老人说没必要用,清凉山风是天然的空调和冰箱。闲时卷一片烟叶,喝一杯清茶,成为老人最自在的休闲。
老人亲自耕种的土豆吃都吃不完。
岩壁下的厨房,每天沸腾着老人的幸福。
卧室虽显杂乱,但坐在床沿喝一杯清茶是老人最自在的休闲时光。
出山不易,这块一年多的老腊肉是老人最好的美食。
谭氏一家八代,世居岩洞,老伴去世后,如今仅剩下谭大根独自守候。现存的土屋,是祖辈60年前留下的基业,以岩壁为内墙,岩顶投下的阳光是昏暗小屋白日里惟一的光源。在堂屋的岩壁上供奉着木刻佛像,谭家在这里祈福家园的安宁。岩洞地属黄岩一队,谭大根担任过多年的队长,队里人家如今多已迁往山外,也包括老人的儿女。
上一辈人种的橘子树结下的果子,老人吃在嘴里甜在心里,不时涌出思念之情。
屋角旁的一束野花,让老屋更具意境。
回家的路崎岖不平,沿途总是红叶相伴。
旁人看来的清苦,在谭大根眼里却是独有的幸福。“孩子们在山下建有新屋,多次劝我迁居,都被我拒绝了。山里空气清新,岩屋冬暖夏凉,在这生活几十年,那还舍得离开。再说这祖屋,我必须得守着。我再走了,这里就真成了一座空山。”
老人脸上的笑容,就是这片大山中的娇子。
(文/图:上游新闻记者 鞠芝勤 胡勇 苑铁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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